江府众人脸上顿时一片骇色,老夫人更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作为今天的寿星,谢宸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江桓扶住老夫人,拧眉深思了一下,上前对谢宸道:“侯爷为何断定一定是我们江府下的毒?”

    谢宸让肖风把他扶起来,脸色苍白的指着周围桌上的糕点:“方才我是吃了桌上的糕点才中毒,如若不信,可用银针一一试探。”

    然后吐出一口毒血,几欲昏厥,肖风实在捏不清他是真中毒了还是在演戏,一手稳住谢宸的身形,绕到他伸手,手掌拍上谢宸的背,帮他输送真气,把毒逼出来。

    听到他所言,正想吃糕点的人纷纷把手里的糕点扔掉,孩子手中的糕点也被大人一把拍下,众人脸色皆变,心惊胆战的看着江氏夫妇。

    江氏夫妇互看一眼,欲辩无言,只能好生安抚着周围躁动的宾客,同时让人去给谢宸传大夫,给他医治。

    江桓听闻往周围桌上的糕点看了看,命人拿了一根银针给他,亲自上前验证。

    他连续扎了好几个糕点,一桌皆一桌,果不其然,银针在扎入一块白色糕点后,迅速变黑。

    江桓皱眉看着手中的针,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众人见了,惊骇不已,纷纷指着江家人,怒骂道:“我说怎么只请京城权贵,原来是想一网打尽,连侯爷都敢害,你们江府还真是胆大包天啊!”

    “就是,我早就觉得江家狼子野心,没想到竟猖狂到这地步,若不是侯爷提醒,我们岂不是皆命丧你手!”

    谢宸是众权贵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,如今见谢宸都出了事,权贵们更是对江府想要暗害名门望族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加上这几年江家在朝廷的发展不错,朝廷外又插足商业,生意做的有声有色,可谓是财权双收,在京中的权利仅次于定北侯,所以一时膨胀想借此除掉定北侯也不是不可能,而他们这些人只是江家用来掩盖谋害侯爷真相的陪葬品而已。

    江桓丢下银针,负手向众人解释:“若真是江府下的毒,我们岂不是自找死路?”

    宾客认定了他们是贼喊捉贼,嗤声道:“你莫要狡辩了,你无非是想靠这种法子洗清自己的嫌疑,江公子,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。”

    江桓再也端不住翩翩公子的模样,愤而拂袖,指着那人骂道:“你少血口喷人!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江家,事情还没查清你就在此信口雌黄,简直无耻!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下毒之事,转瞬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听众人的争吵,宛瑜的脑子越发懵神。

    不是她在江家人的糕点里下了毒,然后被下人们误分到了其他人的桌上吗?现在怎么成了江家人下毒,想暗害权贵的情况?

    刚才她因误害了侯爷懊悔失神,根本没听清众人在说什么,此刻见他们愈吵愈烈,不由站起身来,上前透过人群的缝隙往里看了看。

    一看到谢宸苍白的面孔,宛瑜就心虚不已,不敢直视侯爷那处,只敢自欺欺人的把目光落到别人身上。

    谢宸看到躲在人群后面的那个娇弱的身影,挑了挑眉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待他的余毒吐的差不多后,他在肖风的搀扶下起身,随后向手下吩咐道:“将江家人押往候府,等待审问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