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先谢玉堂还想瞒着,而后发现闫砀体内的药以及他身上应当是与戈邑交手有的味道,明白这事不能瞒了。

    有一有二就有三,迷药他还能说是巧合,但闫砀身上中的毒,以及戈邑强行提升功力所用的秘药,都出自他的师门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办?”闫砀问道。

    谢玉堂忧愁不已,他两日未眠,此时却一点困意都没有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,“是啊,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你师傅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谢玉堂立马打断闫砀的话,斩钉截铁道。

    饶是闫砀粗心眼,是个脑子不大灵光的,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,“你知道是谁?”

    谢玉堂撩了下眼皮,又叹了一声,“加上我,师傅一共收了三个徒弟,其中一个如今才六岁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呢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……”谢玉堂话音不觉一顿,缓缓接着道,“是师傅的女儿,师傅视之如宝。”

    闫砀:“你确定吗?”

    谢玉堂点头,正是因为确定,他才十分的头痛。

    师妹武功不高,于学医上的天赋也尔尔。

    “我离开时,师妹犯了错被锁在山上,想必她又偷跑出来,还带走了师傅密室里的药。”想到这里谢玉堂便更觉得头疼了。

    等丫鬟进来将地上的肉汤和碎瓷片清理干净又出去,闫砀犹豫之下劝了一句,“你师傅既然能罚她,想必是个明事理的,她真做错了事,自然该受到惩罚。”

    谢玉堂没回答,只是眼眸暗了暗。

    师傅自然是明事理的,可很显眼阿阆想要的,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惩罚。

    可如果惩罚过重,师傅又必然不会答应。

    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谢玉堂将腰间挂着的瓷瓶放到床榻左边的木桌上,“一天早晚吃一粒,我出门几天看看能不能将人找到。”

    出门前他发现许多侍卫不在府中,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悬着一颗心去找元阆,在发觉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墙上一幅字后,艰难的扶着门框,“你是不是派人去找她了?”

    元阆转过身却没看着他,淡淡道,“不是找,是抓。”

    谢玉堂着急起来,“阿阆,灵栀定是被人骗了,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口中的灵栀,便是他师傅的女儿,也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小师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