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辞没有能做什么，她仅仅是静静的看着李韶，回忆着以往两人的交谈动作，想象着李韶说这句话时，如果她在身旁会说些什么。
但无论想多少次，她依旧是不能被人感受到的游魂，或许在不久之后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世间。
直到夜幕低垂，姜辞才沿着星光，一步一步走回张知远为沈恪安排的房间。
青石台阶上，房门开着，透着暖黄色的光，饭菜的香气飘溢在空气中，有人静静坐在桌前，脚步逐渐变缓，直到停住，她就这么看着。
似乎是听到院子中的脚步声，沈恪侧头看了过来，嘴角轻轻抬起弧度，回头伸手盛了一碗汤，“汤不错，进来吧。”
姜辞笑了起来，眼角又有热泪滚烫，她一把擦掉，轻快地进屋，也进入了沈恪的身体，“我要先吃菜，一会儿再喝汤。”
“随你。”
姜辞虽然爱吃，但每次也是适可而止，毕竟她追求的是味道，饱不饱腹，是沈恪的事儿，今日她却一反常态，不但吃了大部分的菜，还吃了两小碗的米饭。
饭后，下人们将饭菜撤走，姜辞控制着沈恪的身体斜斜靠在榻上，一脸餍足地摸了摸因为吃得太多而有些弧度的肚子，摸了两把，她才察觉出不对劲，这不是她的肚子，摸起来有些硬，没有自己的舒服。
她放开手，将身体让给沈恪，嘀咕道：“还是我的舒服。”
沈恪坐起身，疑惑的看向她。
姜辞神神秘秘的得意一笑，没有说话，沈恪也不追问，只揉了揉肚子，今晚确实吃的有点撑。
她见沈恪的动作，笑着道：“要出去消消食吗？”
沈恪颔首，跟在姜辞的身后走了出去。
一人一魂沿着游廊缓缓向前走着，说是消食，就真的静静散步，姜辞瞥了沈恪几眼，他都是一脸闲淡地漫步。
姜辞默了默，没忍住，建议道：“沈恪，你要不要真的去看看那本《十天教你学会说话》的书？”
“为何？”沈恪侧头。
因为你除了毒舌，就真的话很少。
“嗯……就觉着，官场上可能会需要这些。”
沈恪笑了笑，“官场上不是以话多少论输赢。”
说的确实没错，姜辞叹了口气，推销失败。
“若我和你一样，那每日里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？”沈恪笑问。
姜辞想象了一下，当沈恪成为话唠之后，以他毒舌的程度，自己还有说话的余地？还是这样好，完全给了自己发挥的空间。
她赶紧道：“你这样就挺好的，非常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