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深再重复一次,定了定神,这才看到陆言累到昏睡了过去,长长地睫毛低垂,少有地流露出一丝脆弱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体力真差。”顾深小声地“啧”了一声,又有点心疼,退出去之后把人抱着放到沙发上,抽出茶几上的纸巾给他擦拭小腹上和菊穴上的白浊。然后把西装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,自己坐到一旁,掏出一根烟抽完了,又想喝酒了。

    烈酒不能喝太多,他打开吧台的柜子找找看别的酒,竟然没有,似乎就只准备了那一瓶伏特加。

    这小医生住得起别墅,想必肯定有品酒室吧?

    顾深的职业病犯了,在别墅里到处查探,将上下三层走了个便。

    走廊空空荡荡的,大多数的房间也空空荡荡的,维持着像是刚装修粉刷完墙壁的模样,只有一间房放了一张铁架床,一个简约的衣柜。

    大概就是卧房了,但是这间房的风格与别墅形成了两种画风。

    窗户开着,寒风吹进来,顾深不禁打了个寒噤。

    对于陆言这样穿衣品味不错的人来说,有些奇怪。就算空间用不完,也不应该空置着才对。

    竟然还睡这么简陋的铁架床?

    洗手间的洗浴用品也简单得令人发指,还满地都是水迹,不知道是水管渗漏还是怎么的。但幸好,洗手台上的牙刷、电动剃须器等都只有一把,顾深暗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的直觉告诉他客厅有吧台,那应该是有配套的藏酒室才对,想了想可能是做成地下酒窖了。回到一楼,再仔细找了找竟然就在吧台那里发现最左侧的等身高的柜子打开后,里面有一道孔的薄木板,敲了敲是空心的。

    甚至可以伸手指勾着拿掉,后面直接与墙壁相连,赫然是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楼梯。

    “真是的......干嘛要这样藏着?不对,难道就是偷情用的?说是带我回家,结果让别的炮友藏在这里?”

    顾深本就生性多疑,醋意又在心底滋生,回头望了望陆言还在沙发上睡着,就一头钻进了柜子,沿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去。

    今天非得要揪出别的野男人不可,再慢慢跟这个总不肯老实的小医生算账!

    他放轻脚步一路往下走,楼梯的尽头又是一道门,没有锁也没有关,就那做个样子遮掩着门后的空间。里面隐约传出一点声音,窸窸窣窣的,混杂着轻微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顾深没有贸然推门而入,拿出一名警察应有的素质,俯耳贴在门扉上去听。

    ——“唔......呼唔......”

    那是个男人的声音没错,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,有点像两年前他的卧底同伴被堵住嘴被乱棍殴打时发出的悲鸣,却又掺着每个成年男人都熟知的鼻音。

    要不是在自慰,要不是在和谁做爱正浓,挥发出浓浓的情欲味道。

    顾深吸了吸鼻子,还问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?

    顾深想起陆言刚刚也在做爱时抓伤了他的后背,破了点皮,现在还有点痒痒刺刺的。难不成在他来之前,陆言也和里面的人玩得激烈,抓伤或咬伤了,那炮友就在这里躲着人、包扎、顺便边自慰边回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