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文远点点头说道：“所以我一直劝团员们不要到处招惹女人，小郑就很听我的话，很尊重女性，从来不乱来，柴火头就不一样了，越是不让他干什么，他就越要干什么，没有女人，他一个月都活不下去，但是他比我幸运多了，没被女人毁掉。”
戚松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可是他也有不幸的地方，现在人已经没了，我们还是要回去给他收尸的，不管怎么说，入土为安是最好的归宿，等会儿我们回去，就将爆炸的粉尘收集起来，当作是他的身体埋了吧。”
史文远点点头，说道：“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，想不到短短几天，马戏团的赵家两兄弟，和柴火头就都死了。”
戚松叹了口气，转移了话题：“还是说回小郑吧，最后你们是怎么在一起成为师徒的？”
史文远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当时我离婚后，颓废了好几年才缓过神来，看着别人都儿女双全，自己虽然也有孩子，却根本见不到孩子在哪里，心里更加难受了。
后来我一想，我不是还有个儿子吗？就带着马戏团跑到了东康城，找到了振德，当时他母亲已经病死了，他和他姥姥两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，平时就靠以前的积蓄，和邻居的施舍过日子。
我见到他后，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当徒弟，四处闯荡表演赚钱，他说愿意，就这样我就收他为徒了，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是他父亲的事，当时给他姥姥交代了一声，说要出去闯荡，留下一笔钱给他姥姥就带着他离开了，我准备将我一身的魔术传授给他，将来好让他给我传宗接代，养老的。”
戚松说道：“你为什么不告诉他，你是他父亲呢？”
史文远说道：“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，但是他从小就知道是他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，他一定很恨这个父亲，我要是跟他说了我是他爸，那他一定会质问我为什么抛弃他们母子，我该怎么回答呢？说不定一气之下，就不跟着我了，所以我不敢告诉他真相。”
戚松点点头说道：“你说的有道理，确实不能告诉他真相。”
两人谈话这么久，这时已经不觉得累了，只是双腿还是很酸，戚松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，说道：“我们还是回去吧，狼头人已经离开了，姜戎族的地盘也安全了。
我们得回去跟马戏团其他人以及何姑娘会合，不然他们见不到我们俩，还以为我们两个跟狼头人同归于尽了，一定会很伤心的，再说了，马戏团不能群龙无首啊！你要是不在的话，你的那些团员就散了，以后你再想组建马戏团，去哪找这么好的团员呢？”
史文远目光暗淡，低着头说道：“我的马戏团已经快要完了，赵家两兄弟死了，就没有人表演相扑了，这个表演可是很多观众都最喜欢看的，小丑柴火头也死了，爆炸得渣都不剩了，他的表演也是最有看头的，很多观众没有他就不来马戏团看演出。
我的马戏团的两大招牌都没有了，以后还怎么演出啊？而且，马戏团团员所有人的钱折子都是小郑在保管的，现在小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，钱折子也肯定是找不到了，我回去该怎么面对其他的团员？
那可是他们半辈子的积蓄啊，现在却没有了，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？有的团员还指着这点钱养老的，现在钱没了，他们老了以后怎么办？”
戚松听到这里，神色也凝重下来，他说道：“史团长，团员的钱折子丢了，这确实是个问题，但是这件事你总要面对的，一定得面对才能有解决的办法，不能逃避的。
你越是逃避，事情就会越来越复杂，以至于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，到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了。还是跟我回去吧，先回去和他们会合，救小郑的事不急，可以从长计议。”
史团长闭上眼睛，考虑良久，才缓缓道：“好吧，先回去和团员会合，安顿一下他们，再想办法去救小郑。”
说着，他半闭着眼睛，和戚松一起向来的地方走去。
两人走了半天，不仅没走回原地，反而越来越茫然，戚松不禁开口道：“我们是不是迷路了？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了，糟了！草原太大了，咱们一直追着狼头人跑了两个多小时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，原来的地方的方向，我们已经不知道了！”
史文远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大草原，也是心里暗暗着急，他说道：“我们可能真的迷路了，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，那就是我们一定是在姜戎族领地的北边，因为魔族的新魔巢极寒之地，就在草原北部。
咱们是追着狼头人跑到这里来的，狼头人要回魔巢，就走的一定是北方的方向，咱们追的也一定是北方。弄清楚方向就好办了，咱们只要往回走，也就是往南方走，就一定能到达姜戎族的领地！只要大概方向对了，就不会走错路！”
戚松则说道：“你这样说不对，就算往南走，也有好几个方向，有东南，西南，咱们是往东南走，还是往西南走？只要离得够远，一点点的方向误差就会千差万别，更别说我们只知道大概的方向，到时候走到哪里还不一定呢！”
史文远无奈地说道：“那怎么办？难道不走了，就在这里等团员们来找？我看团员们就算累死也找不到我们。我们只是再草原上跑了两个小时，其实并没有多远，方向误差不会太大。只要向南边走，走一步算一步，坚持两个小时以上就有结果了，到时候只要远远地看见姜戎族的领地，我们就找到回去的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