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这件事不大不小,一天时间,什么都结束了,房子是当初两个人一起买的,宫忆秋说怕孩子不习惯,把房子划给了她们母女。

    其余的徐玉敏如她所言,没要宫忆秋的一分钱。

    就这么离婚了,宫忆秋一个人快活了几天,直到父母说想孙女,要来看看,她才把离婚的事说出来。

    母亲沉默许久,最后骂她把那么好的老婆弄丢了,让她不把人追回来,过年也别回家了。

    以往过年,宫忆秋是和徐玉敏一起回家的,在父母面前,还能装装妻妻和睦的样子。

    宫忆秋没把母亲的话当回事,回过头该工作工作,该去酒吧去酒吧。

    明明没离婚的时候,两个人也很少见面,可离婚之后,宫忆秋却觉得不习惯,具体是那里不习惯,她也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难道真的把徐玉敏爱过她这件事放心上了?

    那也仅仅是爱过,徐玉敏现在已经不爱她了。

    徐玉敏这几日上班好像都没见到那日意图和她发生关系的男同事,听同组的老师说,他请了一个月的假。

    好像自从那日宫忆秋抱过女儿,女儿就常常问她,另一个妈妈在做什么,或者她什么时候回家。

    保姆一直是宫忆秋雇佣的,如今离了婚,徐玉敏打算重新和保姆商量一下工作时间,现在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,家里没有人,不需要保姆整日在家。

    然而当徐玉敏和保姆说起的时候,保姆善意的问她∶“夫人您的身体好了吗?不需要我专门做药膳了吗?”

    徐玉敏哑然,她一直以为,请保姆是为了孩子,吃饭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,以为保姆不擅长做菜,而且是宫忆秋请的,所以她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有些可笑,宫忆秋连孩子都不在乎,居然还肯为她费心,想来也是宫忆秋母亲提的主意,怎么会是她。

    最终保姆同意每天负责接孩子放学,直到等徐玉敏下班回家。

    一个月以后,宫忆秋从酒局出来透气,她喝多了,酒局也快结束了,留助理一个人找车送那些合作对象回家,宫忆秋一个人扶着路灯,没忍住弯腰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胃里没有多少东西,吐出来的都是啤酒白酒,浓浓的酒精和胃酸,难闻的很。

    她也忘了当初和同学创业时想的什么,这么多年过去了,好像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家庭美满,事业有成,她的伙伴们爱情事业双丰收。

    本来徐玉敏站在路边不想管的,可内心挣扎许久,她还是对心里的自己妥协了。

    细白的手腕递过来一瓶水,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,宫忆秋抬眼,禁不住笑了一声,她在最狼狈的时候,遇到了前妻,还真是尴尬。

    不过宫忆秋不在意,她接过水漱口,然后若无其事的直起身,这才发现她在的这地方并不在高中附近,徐玉敏这么晚了还在外面?

    “好巧,这么晚不回家吗?”宫忆秋脸上挂着常见的笑,像是面对一个熟人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徐玉敏没说话,两只手伸进大衣的口袋,亭亭如青竹站在路边,连路过的风到她身边时都很轻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