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秋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。
傅关临被这样的目光注视,手上的力道渐渐收了起来。片刻后,他掐着岑秋下巴的手也松开了,转而紧紧抱住了岑秋,头枕在了岑秋肩膀上。
他紧紧地抱着怀里像一块木头一样不给他任何回应的人,好像这样就能失而复得,重新做一个美梦。
再开口时,他的声音有些颤抖:“小秋,你别生我的气了,好不好?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
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,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,且语句有些混乱,显得支离破碎。
“我真的错了,我该死。但既然回来了,我们就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?我们——”
岑秋终于打断了他: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因为什么回来?”
傅关临僵住了。
岑秋一字一顿地说:“因为你把祁邗绑了。不是吗?”
十一个字。傅关临觉得自己被扎了十一刀。
“为什么?”他感到难以置信,“你真的爱上他了?”
“他到底比我好在哪?你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吗?他——”
岑秋用力推开了他,揪住了他的领子:“你没有资格说他,傅关临。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。”
傅关临怔住了。
岑秋面带讥诮地看着他:“现在来求原谅,你早干什么去了?我一个人在家里喝酒的时候你在哪?我在家里守着冷掉的饭菜的时候你在哪?我半夜发高烧自己去医院的时候你在哪?你躺在你那些情人的被窝里,舒服得很。”
傅关临终于感到不知所措,张口结舌。像是一个犯错后知道自己即将失去最珍贵的糖果的孩子。
岑秋冷眼相看。这是傅关临头一次展现出的脆弱的一面,但岑秋已经不再是八年前那个最容易对他心软的人。
“有些话,我想听的时候,你没有说。现在你说了,但我已经不想听了。”
他松开了傅关临的领子,转身朝楼梯走去。
这一次傅关临没有追上来。
祁闻还是没能瞒住老爷子。
祁仲熙发了好大一通火,既是对傅关临的,也是对祁邗的。
他让人把祁邗从祁闻家里接出去,让祁邗住回他自己家里,派人守着,关他的禁闭。
与此同时,他让人搞黄了傅关临好几个项目,让傅关临一天之内损失了几千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