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

    本身这样近的距离就已经让初芮充满危机感,当听到江寒郁用类似于痴迷的语气在自己耳边说话——

    她更觉得害怕,身体紧绷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不是你的所有物——”

    初芮想反抗,没等推开江寒郁,她受伤小腿的脚踝再次被捉住。

    等反应过来,江寒郁已经退回到原来的位置,保持着原先半蹲的姿势,另一只手拿镊子夹起一团酒精棉。

    初芮根本来不及说什么,酒精浸透伤口的疼痛瞬间袭上大脑,她一时间忍不住喊出声: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她的眼泪瞬间在眼眶凝聚,紧咬住唇,想抽回小腿但脚踝却被用力扣着。

    酒精消毒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初芮疼得差点瘫倒在床上,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她死死咬牙忍着,才没让自己再喊出声。

    太疼了,没有什么比这样用酒精消毒更疼的。

    沾了血的酒精棉被丢弃,江寒郁从医药箱里取出新的纱布,重新替初芮包扎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很轻柔,指尖的温度似乎让刚才密密麻麻的疼痛消散不少。

    “还疼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初芮终于缓过来一点,眼睫还湿润着。她没回答,抬手擦眼睛,却忍不住去看为自己包扎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忽然有种恍惚感。

    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

    有时觉得他有些病态,有时又像个斯文有礼的正常人——

    可能是察觉到注视的目光,江寒郁抬眸,初芮毫无防备,撞进他深邃眼眸。

    心跳好似都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她马上收回视线,找话掩饰此刻的异样:“好了没有?”

    江寒郁不紧不慢继续着动作,轻声答:“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初芮随口应了一声,眼神飘忽。等定下心神后,她想到了什么,尝试着问:“你跟我说的那些话,都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