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玉棠蓦然瞪大眼睛,阮亭这是什么意思,他怎么就成了她的未婚夫?

    张韶元双膝处的阵阵疼痛,让他出了一身冷汗,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半信半疑的盯着阮亭,“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甄家定亲了?阮亭,我奉劝你一句,虽然你是陆侯爷的养子,可你回到泰和县,便什么都不是,你若是为了甄玉棠与我作对,那我可就不留情面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番威胁的话刚刚说完,门外进来几个衙役,直接将他捆了起来。

    张韶元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在泰和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,他一脸怒气的破口大骂,“你们都是群什么东西,敢把爷绑了,还不快点把爷松开,不然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衙役手上的力气大了些,张韶元随即痛呼出声。

    这时,又有一个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进到铺子里,他双手背后,不苟言笑,“张县令的儿子好大的威风啊!”

    张韶元死死瞪着面前之人,“你又是谁,告诉你,我爹是泰和县的县令,我表舅是苏州府的知府,快把我放开,否则,我饶不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衙役推了他一下,“老实点,不得在学政大人面前无礼。”

    张韶元神色惶恐起来,荀学政翰林出身,虽然不似知府、县令那般有实权,可他出京城身世家。

    他忙不迭认错,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请学政大人见谅。荀学政,不知小人做错了什么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    荀学政锐利的眼神盯着张韶元,厉声道:“误会?张岳在泰和县上任的几年时间里,贪污受贿上万两白银,而你强抢民女,设谋砸毁无辜商户的铺子,你还敢狡辩?”

    “身为地方父母官,却欺压百姓,当着本官的面,你尚如此狂妄,可想而知私下里又是怎样嚣张的做派!”

    张韶元脸色瞬间苍白起来,仍嘴硬道:“学政大人,小人冤枉,小人没有做过这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荀学政不为所动,贼喊捉贼的人,他见得太多了。

    阮亭冷厉的出声,“人证物证皆在,有什么话,你还是等到了牢狱再交代。”

    几个衙役将张韶元绑起来带走,铺子里一下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甄玉棠微怔的望着门口,这场变故着实出人意料。

    一盏茶的时间前,张韶元还在倚官仗势的威胁她,结果没一会儿他就被衙役带走了,真是大快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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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亭出声,“荀叔,您也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甄玉棠赶忙过来行礼,“小女见过学政大人。”

    荀学政打量了她几眼,“甄小姐,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荀学政微微一笑,又对着阮亭道:“张韶元他爹被抓起来了,就剩下他一个漏网之鱼,我过来瞧一瞧。倒是没想到,在门外听到了你那句话,你这小子,动作这么快,才两三天的功夫,就和甄家小姐定亲了?”

    荀学政想起来,怪不得他把甄玉棠写的信递给阮亭时,阮亭能认出来甄玉棠的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