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军一边在关隘上防守,一边密切监视地道进展,虞指挥使通过牛皮枕,已经大致预知了地道出口的位置,大批宋军等候在出口处,准备了水和石头,随时等候着辽军从地下钻出来。
快中午的时候,士兵汇报,地道快好了。耶律奚底抬头看看毒辣的太阳,下令快挖,挖好之后直接突击,争取在中午之前拿下镇雄关。
拿下关隘之后,把这伙宋军绑到太阳下,好好感受下夏天太阳公公的威力,而咱们,则在阴凉下凉快去。
不大一会,关后的一方土地突然塌陷,数名辽军争先恐后地从地下探出脑袋。
好久没有见阳光,一下子被阳光照拂到,大家都还没有适应,急忙又闭上了眼睛。
闭眼的瞬间,感觉外面地上好像站着许多人,还举着明晃晃的长枪。
辽军还在犹豫匆忙的一瞥是否有误,下一刻,刺入身体的巨疼,就真切地印证了一瞥的准确。
宋军举起长矛,朝着地道里的辽军狠狠刺去,可怜洞口的辽军,辛苦挖通了地道,还没有从地下跳出来,享受到关后的阳光,就化为一缕孤魂,飘向了地府。
此时,地道里塞满了辽军,后面的兄弟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,仍然一股脑地往前赶,前面的兄弟则返身往回逃,两者相撞在地道,将地道挤得满满当当。
地道口有伏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耶律希达的耳边,先锋大将非常地吃惊,宋军难道有未卜先知之能?怎么知道辽军在挖地道,还怎准确地埋伏到地道的出口?
要是有这等能力了,那就别跟人家打仗了,赶紧卷铺盖走人吧!我看宋军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无意中发现了我们的地道,这次仓促准备了吧。
辛苦挖成的地道不能就这么结束,趁宋军还没有认真准备,赶紧冲过去。
耶律奚底又一次下达了进击的命令。
辽军组成敢死队,一手持盾,一手携刀,又钻入了地道。
在关内的地道那头,刚一露头,就遭遇到了宋军的长矛招呼。宋军居高临下,长矛灵蛇般地探出,刺地轻松利落。
而辽军就辛苦了,站在地道里,有力使不出来,只能举着盾牌招架,哪有还手之力?
敢死队纵然在勇猛,也架不住这等送死,坚持了一会后,大家就撤回了。
耶律奚底端坐在大帐里,听着敢死队的战况汇报,紧绷着脸,一言不发。
先锋大将心中很不忿:难道要被这座小小的关隘挡住前路吗?要知道这座关隘挡住的可不仅仅是去路,更是自己的大好前程。
先锋大将开始了全盘衡量:粮草尚够,我军人马不成问题,而宋军只有两百的守军,这两天经过消耗,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肯定架不住我军的连续冲击。
综合考量的结果就是不能放弃,拿下关隘近在眼前。
耶律奚底的判断是有条理,但是判断的依据完全错误了,关隘上的守军可远不止两百人吆,之这个错误的基础上只能被宋军牵着鼻子走了。
正值中午,日头正强,耶律奚底暂停了攻城,号令全军休息,吃饱喝饱,准备午后大干一场。
宋军这会可不敢大意,轮流戍守在地道口,时刻戒备这辽军从里面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