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久九也不知道自己哭了,直到林郡松开他的嘴唇,再次将吻落在他眼睛上,他才感觉到自己脸上已是湿凉一片。

    他觉得难堪,便偏过头去,将脸埋进他怀里去,不一会儿就把他胸口的衣服弄湿了一片。

    林郡没说话,只是抱着他,把手插进他柔软的发丝中,温柔地按揉他的发根。

    傅久九有些抽噎,打了小小的哭嗝,但说的却很清楚:“哥哥,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他爱他,不比他爱他浅。

    只是林郡那么宠着他爱着他,把他护在手心里,让他没有机会去为他做出牺牲,去表明决心。

    他的爱便显得无比平凡了起来。

    可是他又好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。

    也想自己可以有能力这样去对待他,哄他宠他,爱他护他。

    不再从精神上蹉磨他,时时刻刻都让他知道自己很爱他。

    他们都不需要牺牲什么,只需要享受来自对方的爱,也给予对方自己最大的爱意,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林郡垂眸看他,看他柔软的发顶,也看他因哭泣而略略抽动的,露在被子外面的那一截肩颈。

    那层润白的皮肤上染了一层暧昧的痕迹,是他与他最亲密的象征。

    他垂首吻在一朵艳色的吻痕上,然后循迹而上,咬住他温软的耳垂,极轻地叹息:“你怎么这么笨?”

    “你才笨。”傅久九还在打着哭嗝,气息也略有不稳,却仍在不服气地辩驳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闷闷地,强忍着眼泪,是很认真地在说话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,是你不信。”林郡的心疼被好笑冲淡了些,有些无奈地蹭了蹭他的发顶,又轻声安抚他:“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便拉开一点距离看他,片刻后又低头亲吻他的发顶,重复道:“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又说:“你说得都对,是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傅久九便有些想笑了,他搂紧他的腰,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十七岁之后,他几乎没再哭过,这会儿挂着泪珠便有点不好意思,不想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尤其今天又是周末,且他们昨晚又折腾了那么久,他给自己找理由,又心安理得地趴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其实还想小睡一会儿,但又不太舍得,因为想一直感受到林郡在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所以在趴了一会儿之后,终于还是抬起了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