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后,他们只是用麻绳反绑了她的手,嘴上眼上都没束缚,似乎并不害怕她知晓目的地。

    汽车往东南方向驶去,一路经过医院大门,经过她熟悉的街道,最终停在闹中取静的今春路。

    席姚对这里不算很熟。

    南城有名的富贵地,高端会所餐厅一类云集,但能真正迈进门槛的人少之又少。她跟大多数人一样,连过路的次数都不多。

    只记得大概10年左右,南城扫黑除恶和旧城改造一并进行,这里第一个被夷为平地。杀的是哪只J敬的是哪只猴,尽成了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    此刻她被两人半压半推,进了后街一栋无名的建筑。

    等进去一段,才意识到这大概是家五脏俱全的大型会所。

    似乎没有营业,偌大空间尤其安静,电梯前,她像个货物一样交接给服务生装束的人,没有多余的对话,自然也找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。

    三楼是KTV。

    顶吊得很高,不像其他娱乐场所那样压抑。

    但太过幽静,暗沉的灯光更加增添诡秘的气氛,席姚知道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紧张心理作祟,但她极力隐藏着,告诫自己冷静再冷静,找寻一切可能的机会向外界求助。

    服务生停下,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席小姐,请进。”

    走廊尽头,一扇与其他包厢无异的挑高大门,站在这里,席姚才隐隐听见自里面传出的音乐声。

    男人的视线在后,她退无可退,默默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帮我开门。”她动了动被绑住的双手。

    他连忙上前,“抱歉。”然后侧身替她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。

    富有节奏的音乐声和刺鼻的烟酒味扑面而来,里面光线更暗,也更凌乱。

    席姚短暂适应了几秒,在确认这里空间很大,以视线扫视整个环境时,定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双手微颤,不敢确定。双脚像灌了钎一样挪不动,但她还是努力往前迈了两步,试图看得更清些

    可是那么熟悉的人,她怎么会认错。

    周呈决怎么会在这里,身边还坐着个身材火辣的高挑nV人?

    “这就是弟妹啊?哟,谁给绑起来了,还不赶紧解开!”

    音乐声停止,空旷封闭的空间里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。

    席姚慢半拍,机械地转头看过去,对上一张陌生的脸,还有其他几个姿容YAn丽的nV孩子。随之一个着黑sE西装的男人走到身后解掉绳子,还低下头十分恭敬地道了声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