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大齐朝的郁齐书尚在梦中,突然被一盆凉水浇醒。

    睁开眼来,就发现自己浑身落汤鸡一般坐在花盆里。

    已经习以为常,他木然站起身,拂了拂身上的泥土水渍,熟门熟路进了屋。

    芦花和妈妈又在拌嘴。

    杨芳:“你现在倒是学会了跟妈妈耍小心机了哈?我叫你思过,转个眼,你居然就在沙发上懒起了,还把空调开起。哟哟,怎么,你拿遥控板还想看电视来着?”

    芦花:“哎呀,我刚刚干活儿了,累死了,还热,我就休息一会会啦!”

    杨芳:“你干啥活儿了?你是煮饭洗衣服了还是打扫房间拖地了?”

    芦花:“瞧你这斤斤计较的模样,还没老呢,就跟老太婆一样啰嗦!”

    杨芳:“哈,你这才几岁就开始嫌我老嫌我烦了?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。这么看,我养你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芦花:“哎呀,你这都老三样啦!每次都说这句话,能不能换个花样儿?不要再念我啦!我好心烦呀,我快要疯掉啦!”

    杨芳:“你听话,妈妈会碎碎念吗?……啊!齐书,你来啦!”

    杨芳先看见了厨房门口朝内张望的郁齐书,喜出望外,关了灶火迎上去,却在看清楚他头发湿漉漉的,身上的白色常服也打湿弄脏了一大片后,啼笑皆非:“哈哈哈哈,你怎么又搞成了这样子?”

    好久不见,芦花看着郁齐书有点愣。

    郁齐书这几个月抽条抽得厉害,身体拔高了起码有五厘米,人瘦了些。

    芦花也有变化,郁齐书看她好像又胖了点,不过更漂亮了。

    你道为啥?

    佛靠金装,人靠衣装。

    芦花还小,没张开,自然不是说她人长漂亮了。而是芦花现在变得很臭美,尤其自上学后,特别注重外在的个人形象,她每天花在打扮上的时间起码足足有半小时。

    所以郁齐书发现芦花头顶上那两个冲天的可爱的小揪揪不见了了,原先有些枯黄稀疏的头发变得黝黑又长,绑成两条长长的辨儿搭在胸前左右两边。辫子稍和脑袋上都别了好多只五颜六色的发夹,另外额头上还戴了一只镶了两圈bilingbiling闪光假钻的发箍。她穿一件半身粉色旗袍,全身的焦点是脖子上挂的那串粒大饱满的假珍珠项链。

    郁齐书:“……”

    敢做这样的小贵妇妆出去招摇,胆大脸皮厚,舍芦花其谁?

    杨芳看郁齐书的视线不住朝她背后飘,也回头,笑:“芦花,你认不得小哥哥啦?”

    芦花慢慢走到跟前,仰起头,将来人看了好半晌后,就在杨芳和郁齐书都有些不解她啥意思时,她忽然就冲向郁齐书,将他一把紧紧抱住,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:“咕咕咕咕,你是不是不要芦花了?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看芦花?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芦花抱着郁齐书狠狠地大哭了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