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毅已经上了车,见肖恪还站在门外招呼了一声:“上车啊。”

    肖恪这才回过神来上了车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肖恪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很想看到江与别,虽然他还是闭着眼睛靠坐在旁边的椅背上什么也没说,但肖恪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或许还是跟欠了他钱有关。

    车子渐渐开上主路之后,宋毅抬眸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,见肖恪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,开口问:

    “除了脸上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吗?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?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肖恪拒绝道: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宋毅还是不怎么放心的嘱咐了一句:“别逞强,跟我不用那么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没事,宋叔叔。”

    肖恪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底气,甚至还刻意放低了音量,好像会打扰到旁边睡着的江与别一样,但薛定谔的定律往往就是这么邪门,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旁边的江与别缓缓睁开了眼睛,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自两人上车后江与别便一直没有睡着,他睡觉很难醒,往往醒了都还会迷糊很长时间,这期间他是不怎么愿意说话的,但也不会嫌吵,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就行。

    刚才醒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肖恪,并没仔细看,此时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才认真的看过来,车内光线昏暗,但车外灯火的霓虹却也能看的到肖恪脸上是挂了彩的,江与别很轻的笑了下:

    “没赢?”

    “赢了!”宋毅说:“你是没看到那四个人是什么模样,都快被揍成猪头了,肖恪这伤跟里面几位比起来都不够看的。”

    江与别挑了挑眉毛:

    “厉害呀。”

    三个字,明明是夸赞,语气却夹杂着忽略不了的暗讽,肖恪看着江与别刚要开口说什么,宋毅却开口了:

    “对了小恪,我还没问你是为什么打架的?你不是在做兼职吗?怎么突然打起来了?为什么啊?”

    宋毅的问题抛出来,就连一向对别人事情不感兴趣的江与别看着他的目光都带了点期待,肖恪自然感觉到了,但是他不想说:

    “没什么,看不顺眼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哟。”江与别轻笑了下:“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看我还算顺眼啊,不然我们见了这么多次,指不定被你揍成什么样儿了。”

    刚才如果是暗讽的话,那么这一句就是明嘲了,肖恪的定力到底不如江与别,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肖恪怒火中烧的看过来,江与别含笑的眼眸与他对上,非但没有就此作罢,还要再往里面加一把柴:

    “之前网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吗?叫谢室友不杀之恩,那我也得谢谢你,就谢谢你不揍之恩吧。”